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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雨年华之女军人自述

第107章 戒指上的蔷薇花

阎知薇说“礼拜天你俩都有事”,是因为史际明又要下乡,而我轮到在单位值班。

礼拜天上午十点多,魏淑玉打来电话,上来就极神秘地问:“你知道我打电话干嘛?”

我说:“不知道,你礼拜天闲的吧?今儿卢文进是不是加班?”

魏淑玉笑:“去你的。跟你说啊,一个特大喜讯:那个‘兔崽子’郭复卿骑车把腿摔断了,这会儿正躺在医院里哼哼唧唧呢。”

我也高兴,我幸灾乐祸地说:“该。叫他再使坏,这就叫恶有恶报。”

魏淑玉继续播报,她说着说着,我的眉头就不自觉地皱了起来。

据魏淑玉说,今天郭复卿去单位加班——这小子一贯假积极,礼拜天就从没休息过。反正他家也不在这里,他是单身也没什么事儿,就去办公室装装样子,赚个领导表扬——结果这一次不合算了:他在早上骑车通过天宫桥那个大陡坡的时候,一下摔个狗吃屎,腿撞上石头桥墩摔骨折了,当时疼的他哭爹喊娘。

魏淑玉又说:非常可惜的是,还没等把他疼死呢,有个小青年路过,见义勇为把郭坏蛋送医院去了。你猜怎么着,那人还是你们市防疫站的。真是的,他救人也不看看对象,像郭复卿这样的兔崽子,死一百遍也是活该,再叫他坏!

魏淑玉说到最后咬牙切齿。

我赶紧问:那小青年叫什么?

魏淑玉说,好像是姓刘。没等我们单位去的人感谢,他就走了。你们防疫站还有这“活雷锋”啊!

放下电话,我想了想,就跑去西院的家属宿舍,找到刘毅家问他爸,刘毅过来没有?这小子平常住棉纺厂小孙单位的宿舍,但礼拜天会过来看他老妈。

刘师傅说:“昨晚来了,就在家住的。一早出门,说去火车站买票,晚上要去广州。小孙回娘家了,他中午肯定过来吃饭。有事啊方科长?”

我说,单位有点事。他回来你让他去趟值班室。

结果直到下午四点半了,刘毅才跑来找我,进门先道歉:“不好意思方姐,我这刚进家门我爸就说你找我,我撒腿就奔来了,倒的水都没顾上喝。”

我把自己泡的茶给他倒了一杯,瞅着他的脑袋问:“哎,你的长毛呢,怎么成寸头了?”

刘毅摸摸前脑门,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我卢大哥好像不大喜欢,我就,剪短了。”

我故作悠闲地问:“你干嘛呢忙了一整天,你爹说你早上早早就走了。”

刘毅坐下喝水,说:“这不去买火车票嘛,想买个卧铺,可费劲了。哎方姐,下回我给你捎两件衣裳回来,你喜欢什么样子的?”

“咱先把衣裳搁一边,我问你个事儿啊。哎哎,你脑袋转悠什么呢,你看着我!”

见我有点严肃,刘毅立即嬉皮笑脸:“嘿嘿不是,方姐我不敢看你,你太漂亮了,看着你我紧张……“

“别胡说。我问你,你早上去天宫桥干什么了?”

刘毅十分意外,瞅着我小眼睛乱眨:“你怎么知道,你看见我了?“

我说:“当然,我就在你身后,我什么看不见啊?”

刘毅显然回过神来了,猜出我是在“诈”他,于是继续嬉皮笑脸:“方姐你真是的。我不是买卧铺嘛,去那附近找了个朋友。正好看见一个小子摔倒了,我就按照你的教导,我学点好,那就学雷锋做好事呗。应该的,应该的——你听谁说的?附属医院急诊你有熟人?”

这时我忽然有了新想法,于是改了口气,放缓语调说:“咱先不管雷锋的事儿。二混子你好好听我说啊,就一句话,你一定要听,否则我就不给你当姐了。”

他直笑:“干嘛啊方姐,搞这么严肃。你说你说,我保证听,绝对的。”

我盯问一句:“真听假听?”

“我什么时候跟我方姐说假话来着。我发誓行不行,我要是不听方姐的,让我断子绝孙,叫我出家门就让火车撞死……”

“不用你赌咒。我的话就是,你今后绝对不准再干那种事了。听见了吗,胡闹啊你。”

他愣了一下,小眼睛直眨:“是是是,我一定听方姐的。不过,什么事啊,我今儿,除了救那小子,我一直在捣鼓我那卧铺呢,太难弄了,不知找了多少关系……”

“行了吧你。我就说一点,一小点:骨折就属于‘轻伤’,故意伤害致人轻伤,足够判两年三年的,别没数。现在你去弄你的卧铺去吧——哦还有,天宫桥烧饼铺的烧饼真的不错,谢谢你让我知道了那个地方。”

刘毅愣在那里,脸色都有点发白。这小子,也就偷鸡摸狗的那点胆量。

我伸手打了他一巴掌:“想啥呢,我找你不是这个事儿。你的摩托车呢?”

刘毅缓过劲来,忙谄笑着说:“在在在,就在楼外边。你要用啊方姐?”他忙不迭地将钥匙递过来。

我没接,我说:“我不会骑。你这会儿要是有空,你带着我到平阳路省四院儿,把铭飞接回来。”

我起身去衣架上拿大衣,给他解释说:“我今儿值班,一个朋友就把铭飞接她家去了,说晚上给我送回来。我一想就别麻烦人家了,麻烦麻烦你吧……怎么了?你不敢带人啊?”

刘毅还在那里发呆,他赶紧说:“不是不是。方姐,方姐,我我——,我带你去,我配吗?”

刘毅这么说,一下子让我有点感动。我骂他:“胡说什么呢,我是你姐呀。赶紧走,一会儿天黑了。”

“哎哎,马上走。”刘毅喜笑颜开,一边抢着去给我拿大衣,一边连说:“谢谢姐,谢谢姐。”我任他去“谢”,因为我不知道他“谢”的是什么。

到了“省四宿”院门口,刘毅说他不进去了,就在门外小铺里等我。我就一个人去了阎知薇的家。

阎知薇怪我说,不是讲好我给你送回去嘛。防疫站到这儿这么老远你还跑一趟干什么。我说,我怕铭飞淘气。再说你弄着两个小东西,你怎么做饭啊?

阎知薇笑道:你才说错了,你家铭飞在这儿,我倒更省事了。你来看。

她引我到书房,只见地上铺了很大一块地毯,堆了好多的玩具,铭飞和朵朵玩的特别投入,连我进去都没发现。我也没打扰他们,跟着阎知薇又到了她的房间,阎知薇一直在夸铭飞。说她怎么都想不到,铭飞那么会照顾朵朵,他会喂她喝水,劝她吃水果,甚至还懂得给她拿痰盂撒尿。她这一说,我也想不到,因为铭飞是老小,还时常需要他哥庆远照顾他,想不到他现在竟然也能照顾朵朵了。

说着两个小家伙,我偶然看到阎知薇手上戴着一枚很别致的金戒指。拿起她的手一看,发现戒面是一朵精致无比的蔷薇花,中间的花蕊部分,镶着一粒晶莹的红宝石。我问:阎姐,这你们的结婚戒指啊?她说,哪儿啊,我们那位根本没这情调儿,这我定做的。好看吗?我说,太好看了,我从没见过这个式样的。她说,你喜欢我也帮你定做一枚。我说,不要不要,我从来不戴戒指。

说了十来分钟的话儿,我就要走。我和阎知薇去书房,招呼铭飞跟小妹妹再见。铭飞不想走,但看看我的眼神,没吭声。朵朵却不干了,拽着铭飞不撒手。阎知薇只好骗她,说小哥哥很快就回来,朵朵似懂非懂,就放了手。我赶紧抱着铭飞告辞,我们刚出阎知薇家的门,就听朵朵在屋里哭了起来。

我将铭飞的小棉帽捂紧,一溜小跑出了大门。刘毅迎上来奇怪地问:“咋的了方姐,跑这么快干嘛。”我跨上摩托车就喊:“刘毅,赶紧,我朋友家那小女孩不让铭飞走,马上就追出来了,快点!”

刘毅哈哈直笑,摸了铭飞的脑袋一下,说:“你小子行啊,这么点就把小女孩弄的五迷三道!”他说着跨上摩托车,呜一下飞出去老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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